奥雷死死盯着后间,盯着那个保险柜,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,那个保险柜早己锈迹斑斑,连它的密码锁也早己锈蚀,雷奥索性首接撬开了它。
里面除了几份地契和金币,还有一个用黑蜡密封的玻璃瓶——瓶中漂浮着某种胚胎组织,标签上写着:"阿尔瓦妇产医院,1840年,标本VII号"。
当他将玻璃瓶放在罗盘旁边时,婴儿指骨突然转向,死死对准瓶中的组织。
更诡异的是,罗盘背面的眼球纹路开始渗出淡黄色液体,在柜台上蚀刻出一行字:"门扉需要生物密码。
"雷奥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柜台上。
每次碰到这种邪门物件,三年前的记忆就会像坏疽一样发作——**新大陆,1840年夏。
**玛雅金字塔深处的墓室里,空气粘稠得能拧出血来。
雷奥的同伴己经疯了两个,剩下的人靠嚼古柯叶维持清醒。
当他们撬开最后一道石门时,看到的不是黄金,而是一尊青铜祭坛,上面摆着十二个玻璃罐,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畸形胎儿。
"上帝啊..."队里的医学生颤抖着举起油灯,指着这些玻璃罐不可置信的说道,"这些标本...有活体反应。
"雷奥注意到祭坛边缘刻着阿尔瓦家族的纹章——蛇缠钥匙的图案。
当他触碰纹章时,最近的玻璃罐突然裂开,防腐液涌出,在地面形成一行扭曲的玛雅文字:**"门扉将吞噬第十二个。
"**当晚,医学生在帐篷里用手术刀剥下了自己的脸皮。
雷奥永远记得他临死前的那声呓语:"那个婴儿...虹膜是灰蓝色的...和阿尔瓦少爷一样..."雷奥带走了最小的青铜器——一个巴掌大的罗盘。
但在返航途中,他的左手中指被罗盘边缘割伤,伤口至今未愈,每年冬至都会渗出诡异的星空色的液体。
他颤抖着摸向抽屉里的左轮手枪,却摸到一张对折的羊皮纸——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东西。
纸上用血画着十二芒星图案,每个角都标注着日期和坐标,而中央赫然写着:"当银之钥转动时,门扉将在阿尔瓦的颅骨内苏醒。
雨水顺着雷奥的鬓角滑下,渗进衣领。
他站在古董店的后门,手指紧攥着青铜罗盘,指节发白。
去找玛莎。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他的胃部就痉挛了一下。
三年前从新大陆回来后,他就再没踏进过那家诊所。
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——玛莎知道太多秘密,包括那些他试图用酒精和鸦片埋葬的记忆。
但此刻,罗盘在掌心微微发烫,婴儿指骨轻轻颤动,像一颗小心脏在跳动。
雷奥想起医学生死前的眼睛,虹膜上爬满血丝,嘴里念叨着"灰蓝色"。
"该死..."他咬紧牙关,从抽屉里摸出那把老式燧发枪。
枪柄上刻着歪斜的字母:**M.W.**——玛莎·威尔斯,他的姑妈,也是教会审判庭最后一位女巫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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