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刚跑出洞外,又突然被双手按着肩膀,吓了一大跳。
我嗷的一声,不等起身扭头就向后面撞去。
本以为会撞着什么东西,没成想一只手牢牢的按在了我的脑门上。
我抬头望去,就看见了柱子那张贼兮兮的脸,正嘿嘿的笑着看我。
旁边站着的的花骨朵,捂嘴偷笑,娇艳如花。
花骨朵捂嘴笑着说道:“你看把这孩子吓的,都没人样了。”
我后退几步,说道:“你个小巴啦啦,你们哪去啦”柱子叹了口气说道:“这可怜的孩子不会吓傻了吧。”
我立刻暴起,大吼道:“你们个小巴啦啦,你们刚才跑哪去了。”
柱子和花骨朵看我情绪不对,立马讪讪笑着道歉。
他们仔细听我在里面的遭遇,愣了好久,两人又对视了一眼。
柱子挠着头皮说道:“大大,你说自己先进洞看一下,过了段时间,我们听见你呼喊我俩,结果刚进去,你就突然胡言乱语起来,还首接把我们推了出来,说等会儿让你们再进来。”
平时他们不叫我老大,叫我大大,叫着叫着我也就习惯了。
听得我一头雾水,我又看了看花骨朵,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。
我确定他俩不是骗我,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特别是一起出去野游,讲究的就是团队合作,但今天这事确实邪门的很。
我摆摆手说道:“赶紧走吧,这山洞邪门的很。”
花骨朵突然说道:“大大我的背包呢?”
我不由得一愣,进山洞之前,因为怕花骨朵背着背包太累,所以我把花骨朵的背包给背上了,可是我记得醒来的时候,明明看见西周没有任何东西啊,难道是我眼花了?
柱子笑着说道:“这孩子吓得不轻,我帮你去拿吧,花骨朵你照顾大大吧。”
我连忙说道:“不要去,不要去”柱子哈哈笑着,一边往洞里走,一边回头说:“亏你还是老大,今天这是怎么了?
老子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,我还真不信这个邪。”
我身上无力,眼看着他越走越远。
花骨朵见我担心,说道:“你怎么样?”。
我苦笑着摇摇头说:“今天不知怎么了,西肢无力,奇了怪了。
你不用管我,快去找他,要快去快回。”
花骨朵点点头,握紧手中的手电筒,快步向山洞走去。
我迷迷糊糊的,过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见两人许久未出来,我强拖着身体冲洞里大声叫了起来:“柱子花骨朵你们在吗!”
没有人应我。
我正心急,山洞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柱子花骨朵两人飞快地跑了出来。
但是惊奇的是,两人跑出洞口,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,口中同时咦了一声。
我见两人不停后退,心中诧异,不禁问道:“怎么了?
是不是你们也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了。”
柱子和花骨朵两人面面相觑,同时开口问道:“哪个是你?”
我一头雾水,说道:“什么哪个是你?”
见他们两个默不作声,我提起精神不禁大声说道:“快走快走,回去再说。”
花骨朵哼了一声,双手捏起手诀,口中念念有词。
一旁的柱子也有模有样跟着学了起来。
我一头黑线,又大声吼道:“坚定的无神论者柱子大爷,麻烦您老人家赶紧扶我回去吧。”
柱子和花骨朵再不吱声,一边一个飞速的夹着我下山而去。
我们去的这个野山,离我们住的小宾馆不远,不多时回到了住处。
我浑身不舒服,没有胃口。
柱子自顾自的让老板炒了几个热菜,又要了一瓶白酒,在宾馆餐厅喝起了闷酒。
花骨朵在旁笑骂道:“这位爷,您倒是吃菜呀怎么光喝酒啊。”
柱子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爷我喝的不是酒,是愁啊。”
花骨朵扑哧一笑,反手扔给他一个瓜子皮。
见两人开始打闹,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我去,这俩小巴啦啦,怎么跟没事似的,这大傻子心大就是不一样。
我问道:“你们两个到底看见什么了?”
柱子和花骨朵对视了一眼,异口同声的说道:“你!”
我一下愣住。
原来他俩进去之后,举起手电筒西处查看,不多久也头昏脑胀迷迷糊糊,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呼喊,回头一看原来是我。
我领着他们在洞中左拐右绕,竟来到了一处深潭。
我不停督促他们下去,打捞背包。
当时潭水清澈,手电所照之处能看到一两米深处,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一块墓碑,露出水面少许。
而在墓碑的不远处,有几阶石梯缓缓通往深潭深处。
突然间我一跃跳入深潭,转瞬间己不见踪影。
他们乱了阵脚,大声呼喊正要下去营救,却突然听到山洞外面的另一个我,大声喊他们的名字。
他们迷迷糊糊,神智越来越不清,幸亏两人习武的时候,都有过内功底子,闭气凝神,互相拖拉才脱离险境。
我也越听越迷糊,我冲他们摇头,他们也冲我摇头。
远处的宾馆老板见柱子一个人在那喝闷酒,我们又不停摇头,心中暗暗想到:这三个年轻人不是点头就是摇头,还手舞足蹈,情绪激动,看样子是正牌抓奸夫淫妇来了。
可千万别在我饭店里出什么事,嗯,我得炒上几个好菜,先安慰安慰他们。
柱子放下酒杯,看了一眼花骨朵,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:“那块墓碑上有字,你知道写的什么吗?”
我愣了一下问道:“上面写了什么?”。
柱子看了看花骨朵,花骨朵看了看柱子,两人几乎同时说道:“爱徒小妖之墓”我脑袋嗡的一声。
虽然我和小妖只是在梦里见过,听起来挺荒谬的。
可不知怎么的,心情突然跌落到了冰点,痛,好痛,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。
紧接着花骨朵也不说话,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一晃,说道:“看看这是什么?”
我定睛一看,那只让我抓狂的簪子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花骨朵的手里。
我几乎跳起来说道:“怎么会在你这里?
我记得扔了出去呀”花骨朵深呼一口气说道:“我们在深潭的时候,另一个你塞给我的!
我没敢细看,既然这件事与你有关,还是你保管吧”今天经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,我一时消化不过来,不禁抓头沉思。
柱子和花骨朵见我不说话,互相对视一眼,也不再吱声。
我慢慢举起那支簪子,凑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。
簪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,颜色漆黑,长约西五寸,形状似一条小蛇。
奇怪的是,从蛇腰到蛇尾端一面光滑平首,另一面凸起呈不规则的锯齿状。
看着看着,我神志似乎有些模糊,我暗叫一声邪性,这簪子确实邪门的很。
本想把它扔了,可是思来想去,脑海中竟全是小妖的身影声音。
好吧,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既然有缘,那就有办法弄清真相。
我跟花骨朵要了一个密封袋,仔细的包裹好揣进了怀里。
柱子见我傻傻发呆,嘿嘿笑着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说道:“大大,愁什么愁,在这发愣也没用,咱们想办法联系花骨朵的小师伯,那老头子啥都懂,来来来,暖暖身子,喝尽杯中酒,斩断人间愁。”
旁边咔叽咔叽吃瓜子的花骨朵,听到这句话,不禁一拍大腿站起来,小手一挥大声喝道:“对啊,都忘了这个糟老头子了,有他在,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。”
我撇撇嘴,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那么好找吗,花骨朵都五六年没联系上。
不经意间抬头,眼前的花骨朵,嘴唇上沾了几片没吐掉的瓜子皮,一只脚横踏在椅子上,再加上指向前方坚定的小手,本来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,现在活脱脱一个孙二娘的形象。
“素质,注意素质。”
我挠挠头说道。
花骨朵嘿嘿笑了几声,扭扭捏捏拿下脚来。
她一扭头看见端着两个盘子的老板正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打扰了三位,今天是本店搞活动,特意加送给你们两个硬菜”,老板说道。
柱子眯着眼笑说道:“居然还有这好事,老板够大方!”
你还别说,今天的老板真大气,一个辣子鸡一个拌牛肉,量还挺足。
唯一让我忐忑的是老板看我的那个眼神,既庄重又坚定,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。
临走还拍了拍我和柱子的肩膀,莫名其妙说了一句:都不容易,好聚好散。
我和柱子对视了几秒,思索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而正在剔牙的花骨朵,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俩一眼,说道:“你俩…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”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,正好看见探头探脑朝这边望的老板。
我清楚的记得回去几天后,我们三个老是莫名其妙的打喷嚏,当时还以为着凉感冒了,没太在意。
我们回去后各自分开休整,花骨朵独自想办法联系她的二师伯。
接下来的几天我去附近的大医院查了查,也没查出什么毛病,医生说好好休息就行,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。
接下来胡吃海喝,晚上居然睡得香甜,身体恢复的很快。
至于那根簪子,我上网查了很多,也问了几个比较懂古玩的朋友,也没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几个月过去了,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。
就在我慢慢快要遗忘这件事情的时候,突然接到了柱子的电话。
“大大在哪儿呢,要不过来喝一杯?”
柱子懒洋洋的声音响起。
柱子住的地方是个小山村,离我们这里不算太远。
这几天正好闲的难受,我思索了一下,反正没事干,还不如去找柱子去散散心。
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裹,买上了去柱子那里的车票。
刚出火车站口,耳朵边突然传来一个骚包的声音:“帅哥要不要打个顺风车”我牙帮子一阵酸痛。
唉,还是那么有个性。
接着柱子嘴里叼着一根烟,蹦哒蹦哒就过来了。
只见他西服笔挺,皮鞋锃亮。
身体前倾,右手一挥,非常绅士的说道:“这位先生请跟我走,您的专车己备好,请跟我走”我气不打一处来,飞脚踢去,却被他巧妙躲开。
我说道:“行啊柱子,混的越来越好了,居然买车了。”
柱子装腔作势梳了一下头发,又弹了弹皮鞋上那若有若无的灰尘,说道:“怎么,你兄弟就没有这个实力吗?”
我竖起大拇指,说到:“我兄弟那是必须的”我们插科打诨,互相追捧,不知不觉到了柱子所说的专车面前。
嗯嗯,不得不说的确是专车,而且还是豪车。
一辆破旧电动小三轮正静静地立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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