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虎哥,别这样,你这样可是犯法的。”
“犯法?”
李二虎冷笑一声,嚣张跋扈道:“在东山村这一亩三分地,老子就是法。”
“我告诉你何沐阳,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,你若再不走,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二虎哥......”“玛德。”
李二虎啐了一口,咬牙切齿道:“没完没了了是吧?
既然你不走,那老子就先把你办了。”
眼见李二虎要动手,张桂花眼中泛起一抹绝望之色。
李二虎心狠手辣,背后还有李大虎撑腰,二十出头的何沐阳哪里会是他的对手?
即便真的被李二虎那啥了,也不会少一块肉,但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何沐阳。
想到这里,张桂花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,“沐阳,你不是李二虎的对手,你走吧,不用管我。”
“现在走,晚了。”
李二虎咬了咬牙,猛地挥起右拳,拳头裹挟着凌厉的风声,朝何沐阳脑袋上砸去。
何沐阳还没反应过来,李二虎西瓜般大小的拳头便砸在了他的面门之上。
何沐阳的眼前瞬间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,仿佛千万颗星辰同时爆裂,耳畔轰鸣如雷,鼻腔里满是铁锈味的血腥气,意识模糊,双腿一软,整个人首首栽倒在地。
“啊?”
张桂花尖叫一声,立刻蹲下身子,双手摇晃着失去意识的何沐阳,带着哭腔道:“沐阳,你怎么了沐阳?
你醒醒啊。”
“都怪嫂子,都怪嫂子,呜呜呜呜呜......”“桀桀桀......”耳边传来李二虎阴冷的笑声,“张桂花,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。”
说着,李二虎将张桂花按倒在地,脱掉上身的汗衫和二股经,将张桂花的手脚结结实实绑了起来。
“李二虎,你这个混蛋,你不得好死。”
张桂花用猩红的双眼瞪着李二虎,歇斯底里叫骂着。
若是何沐阳有个三长两短,她会自责一辈子。
李二虎俯下身子,贪婪的深吸着张桂花身上飘散的香气,一脸陶醉道:“香,真踏马香。”
“桂花,不要叫了,这荒山野岭的,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,倒不如留着点力气,待会儿二虎哥回来,让你叫个够,嘿嘿嘿......”李二虎拿起何沐阳的汗衫,立刻将张桂花的嘴牢牢封住,随即,扛着何沐阳朝悬崖边走去。
“何沐阳,跟老子作对,这就是你的下场,去死吧。”
精虫上脑的李二虎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,毫不犹豫将何沐阳扔下了悬崖。
李二虎的所作所为何沐阳一清二楚,但昏昏沉沉的他根本无力阻止,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咧咧作响,何沐阳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。
难道就这样死了吗?
沐瑶的学费还没有着落,我死了,沐瑶怎么办?
何沐阳初中刚毕业的时候,父母就相继去世,只留下他和妹妹何沐瑶相依为命,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,也是他唯一的牵挂。
“沐瑶,哥走了,如果有下辈子,我希望还能做你的哥哥!”
“扑通。”
何沐阳重重摔在岩石之上,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一般。
他并没有跌入崖底,而是落在了半山腰一块突起的岩石之上,剧烈的疼痛,让迷迷糊糊的何沐阳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“我...没死?”
何沐阳艰难起身,背靠在崖壁之上,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西周都是光秃秃的岩石,想要徒手爬上去根本不可能。
“咦,这是什么?”
只见身旁不远处的岩缝之中生长着一株植物,何沐阳观察一番,猛然想起儿时爷爷说过的一件事。
在昆吾山深处,悬崖峭壁之上,生长着一种神奇的“仙草”,名为铁皮石斛。
其根不入土,常年饱沐云雾雨露,受天地之灵气,吸日月之精华,有起死回生之功效,价值极高。
难道这就是爷爷说的铁皮石斛?
如此绝境之下,何沐阳竟是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,有了这株铁皮石斛,妹妹的学费就有着落了。
何沐阳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铁皮石斛的根部将其拔下。
这时,一道尖锐的“唧唧”声传来,这声音犹如雏鸟般轻柔,给人一种温馨平和的感觉。
循声望去才发现,铁皮石斛后面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,洞口处,一只鸡蛋大小,浑身雪白的刺猬正用那黑豆般的眼睛盯着他。
这么高的地方竟然会有刺猬,何沐阳感到不可思议。
突然,小刺猬原本蜷缩的身躯,瞬间如被点燃的火球,“呼” 地一下首立起来。
背上的尖刺根根倒竖,像一把把出鞘的钢刀,闪烁着凛冽的寒光。
只见它猛地一跃,便朝何沐阳握着铁皮石斛的手扑去。
“哇呜。”
白刺猬一口咬在何沐阳的手上,锋利的牙齿瞬间将何沐阳的手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。
温热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而出,流向了手中的铁皮石斛上。
接触血液的一瞬间,铁皮石斛金光大放,一股强悍的能量波动在其中流转。
下一刻,这股能量波动化作一道金光,顺着伤口钻入了何沐阳体内。
何沐阳浑身的毛孔瞬间炸开,好似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肌肤。
强悍的能量在血管中如汹涌的岩浆般奔腾,所到之处,肌肉、骨骼发出 “噼里啪啦” 的爆响,仿佛在进行一场重塑。
“啊......”何沐阳惨嚎一声,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而上,像是被无形巨手攥住了心脏。
这一瞬间,周遭的声音骤然模糊,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沼泽,灵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缓缓抽出。
何沐阳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,而意识却轻盈得不受控制,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中游离。
“有缘人,终于等到你了,还好我没放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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