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溪:“!”
他这是睡上瘾了?
不过,乔溪不能把他推开。
她假装爽快地应下,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,随后“依依不舍”地送他进了电梯。
电梯门刚合上,乔溪就像蔫了的白菜,肩膀垮了下来。
老天奶,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!
她刚要转身,另一部电梯"叮"的一声停在了这层。
门一开,平日里精致得能直接去时装周的闺蜜安辰,此刻顶着一头堪比台风过境的乱发飘了出来。
一看到乔溪,安辰一个飞扑挂在她身上:“宝,你是来接我的吗?
就知道你最疼我了!”
乔溪差点脱口而出:不是,我是来送“野男人”的。
可是又怕自己的激情一夜刺激到这位苦命打工人,于是选择了暂时隐瞒:“当然了。
谁让你是我亲闺蜜呢。”
“呜呜……还是我宝最好。”
回到房间,乔溪拿起梳子,一边给安辰整理鸡窝头,一边状似随意地问:“对了,去年你在美国送我的那个翡翠手串,多少钱买的?”
“啊?
那个啊?”
安辰突然笑喷,“那是我在西藏路边摊买的,九块九,小贩说泡过活佛加持的圣水,能招桃花呢,特意买来祝你脱单……”乔溪:“!!”
完蛋!
她居然用九块九的地摊货换了纪二爷一夜春宵?
沉默良久,乔溪幽幽道:“改天陪我去长宁寺烧香吧,听说挺灵的。”
安辰:“好啊好啊,我给你求个180+的腹肌帅哥!”
乔溪:“……”这闺蜜不能要了,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。
她明明是想求菩萨保佑,让她和纪二爷这辈子永不相见!
说笑间,安辰突然正色道“对了宝,外婆知道你回国了,特意让我带你回老宅吃饭。”
“啊?
叫我?”
乔溪梳头的手一顿。
“是啊,她说好久不见你了,特别想你。”
这就奇怪了。
她跟安辰的外婆纪老太太并不算很熟。
只是老太太已故的小儿媳曾经是乔溪外婆的小提琴学生。
小时候,乔溪常常跟着外婆,因此也来过纪家几次。
印象中,这位商界铁娘子总会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糖果,活像个移动糖果铺子。
因此乔溪一直对她印象深刻。
“该不会是想听我拉琴吧?”
乔溪猜测道。
安辰耸耸肩:“谁知道呢。”
也罢,不过是一顿饭而已。
乔溪答应下来后,还特意拉着安辰去商场,为老太太精心挑选了份伴手礼。
临近饭点时,两人驱车前往纪家老宅。
车子缓缓驶入纪家老宅,乔溪望着窗外移步换景的园林景观,不禁暗暗咋舌。
这哪是住宅,分明是座小型皇家园林。
"到了。
"安辰停好车。
两人刚下车,一辆兰博基尼毒药突然从侧面呼啸而过,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,稳稳停在了不远的车位。
“哇……”溪正要感叹这车技,身旁的安辰突然一个激灵:“表哥!”
话音刚落,一只被黑色西裤包裹的大长腿从车上迈出。
紧接着,一位墨镜遮面的男子下车。
他穿着一袭卡其色的风衣,身姿高大挺拔,气质尊贵优雅,一看就是出身豪门世家的贵公子。
而当他潇洒地甩上车门,迈着松散的步伐朝她们走来时,乔溪又强烈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张狂与不羁。
乔溪隐约觉得眼熟,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可就是这一眼,却让她的脑子差点炸开。
纪二爷?!
乔溪整个人如遭雷击,机械地转头看向安辰:“他……是你表哥?”
安辰一脸生无可恋:“没错,就是那位让我加班到天亮的恶魔总裁,我们家的终极大BOSS。”
乔溪压低声音:“就是你昨晚诅咒他杜蕾斯漏气的那位?”
“嘘——!”
安辰一把捂住她的嘴,“他过来了!”
乔溪整个人都麻了,混沌的大脑终于想起来,原来他就是外婆那个小提琴学生的儿子——纪云庭。
故人相见,却没认出来。
难怪纪云庭昨晚会骂他笨蛋。
其实他们小时候还见过一次的。
那时候,他还是一个冷冰冰、受人排挤的阴郁少年,谁能想到若干年后,他竟然逆袭成了百年金融帝国的纪家掌权人。
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熟人滚了床单,乔溪尴尬得恨不能原地消失。
愣神间,熟悉的松木香飘入鼻端。
安辰瞬间切换成狗腿模式,甜甜地叫了一声:“表哥~”面前的纪云庭单手插兜,一身潇洒。
他摘下墨镜,目光直接越过安辰落在乔溪身上,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乔小姐,又见面了。”
乔溪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,打了声招呼:“二爷好。”
闻言,安辰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:“你们……认识啊?”
纪云庭:“何止是认识……”“我小时候还给他拉过琴呢。”
乔溪急忙接话,生怕晚一步,他说出什么限制级内容,那她就原地社死了。
安辰正要继续追问,纪云庭已经自然地接过乔溪手中的礼物袋,打断了她们:“走吧,老太太等着呢。”
三人前后走进了纪宅。
此时,穿着唐装的纪老太太正坐在茶台前洗茶杯。
听到脚步声,她立即放下茶具迎了上去:“哎哟,溪溪来啦。”
乔溪甜甜地叫了一声:“纪奶奶。”
老太太应了一声,随后笑眯眯地拉住乔溪的手上下打量。
乔溪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,内搭淡紫色的连衣裙,气质温婉,美得就像一株紫丁香。
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:“溪溪真是越长越漂亮了,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,提亲的人怕是要把门槛都踏破喽!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安辰插嘴说:“上次她在维也纳演出,谢幕时收到的玫瑰花都能开花店了。
最夸张的是,有个法国贵族连着送了三个月郁金香,非要请她去城堡单独演奏呢!”
“哎哟。”
老太太立即板起脸,“咱们中国的好姑娘,可不能去那些洋人的城堡。”
“您别听她胡说。”
乔溪轻轻碰了碰安辰。
老太太:“好好好,这说明我们溪溪优秀,不是吗?”
几人亲昵地聊了片刻,老太太问:“溪溪,你还记得云庭吗?
你小时候还给他拉过琴呢?”
乔溪瞥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茶台前的纪云庭,回答说:“记得呀,不过,他好像对我的琴声不感兴趣呢”“谁说呢.....”老太太正要反驳,就听见纪云庭轻咳一声。
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执起茶壶,琥珀色的茶汤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:“纪董事长,您这茶要是再泡下去,都要变成中药了。”
老太太会意地笑了:“瞧我,光顾着说话。
来,都坐下喝茶。”
纪云庭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瓷茶杯,轻轻推到乔溪面前。
随着他手腕的动作,一抹翠色在灯光下格外扎眼——正是昨晚那串九块九的“帝王绿”手串!
老太太眼尖,立刻来了兴趣:“云庭啊,什么时候戴起手串来了?”
纪云庭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腕:“昨晚收到的定情信物。”
“哦?”
老太太凑近细看,“这水头看着倒是特别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纪云庭意味深长地看了乔溪一眼,“这可是无价之宝。”
乔溪整个人差点埋进杯子里,想变成烟雾原地消失。
正在喝茶的安辰随意瞥了一眼,突然“噗”地笑出声:“得了吧表哥,这跟我送乔溪那串一模一样,九块九,还送开光证书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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