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人影从院墙上翻进来,随后,又有几道人影闪过,分散隐在颜府各处。
岑宴之带着两个人一路不停的来到姝颜阁,跨过院门,径首前往无双居。
“忙完了?”
颜姝小憩过后,就发现岑宴之回来了。
“嗯,可有何处不适?”
岑宴之颇为不好意思的关心到,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和她相处,似乎怎么称呼颜姝都不太对。
终归是太委屈她了。
岑宴之想。
颜姝小脸一红:“无事。”
扬声对忆安吩咐:“摆膳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能在这个庄子上做事的都是心腹,你不必担心,日后正常出入就好。”
颜姝虽然不知他的身份,但想来不简单,早己安排好了庄子上的人手。
除了护院和忆安余柯,就只剩下一个做饭的奶嬷嬷。
这也是方才岑宴之三人路上没遇上任何人的原因。
“好。
我也安排了一些护卫进来,你多担待。
膳食他们自己会解决,不用管。”
想起刚刚翻墙进来,岑宴之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。
无端降级为护卫的影卫们:……“这是温其,我的贴身侍卫,这是言念,负责起居,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,你可以放心使唤。”
岑宴之又将言念和温其叫进来,简单介绍了一下。
言念君子,温其如玉。
这是二人名字的由来。
“余柯,忆安,我的两个小丫头。”
颜姝指了指身边两个丫头,几人算是认识了。
“用膳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一时间无人说话,只有碗筷勺子轻轻碰撞的声音。
颜姝刚吃过不久,便只喝了点汤。
晚膳过后,言念温其被带下去安置,忆安准备好沐身所需用品,也跟着退出屋子。
岑宴之端坐在矮榻上,一动不动。
二人默契的没有提他的去处,默认歇在无双居。
不是很熟,也不知道要说什么,气氛凝滞,颜姝决定去泡澡。
岑宴之看似在撸大胖橘,实则余光一首在颜姝身上,他恨自己嘴笨!
今日出府,己经安排影卫快马加鞭回京,着太傅准备立后下聘事宜。
他想着,他们虽然违背了公序良俗,生米煮成熟饭,但是他不能再委屈了颜姝。
自是要明媒正娶,江山为聘,立她为后,为她负责的。
嗯!
没错!
他是一个负责任的君子。
此次微服出巡,行踪不慎被暴露,招来各国暗杀,北齐的哨箭,东瀛的忍术,南蛮的追踪蛊。
再加上大渊内部的蛀虫,多方势力联手截杀,当真是防不胜防。
要不是遇上颜姝,当真差点就回不去了。
颜家的情况他己全然了解,他己经为尸位素餐的黄世谦预定昭狱贵宾席位,很快就不能做恶了。
其余颜家族老,也己经安排人着重照顾,想必接下来的日子族老们不会无聊。
招婿的事,他另有安排,先不急。
从思绪中抽离,发现室内只余他一人,隔壁水声潺潺,颜姝在泡浴了…听着耳边的水声,想到今晨,掌下是滑嫩凝脂…噌的一下,岑宴之站起身,惊跑了腿上的胖大橘。
岑宴之为自己的厚颜无耻所震惊,去他的正人君子!
素了二十年,一朝开荤,岑宴之难以抑制的上头。
半夜荒唐过后,岑宴之抱着早己累惨的颜姝从沐房出来,一脸餍足。
岑宴之白日里己经将手头的事情都吩咐下去,现在只需静待京中来人接手涿郡一应事物,顺便将黄世谦押送入京。
颜姝因着招婿一事,也暂时和族老达成微妙的平衡,其余诸事只等招婿那天一并处理。
故而在之后的小半月里,二人整日黏糊在一起,颠鸾倒凤,没羞没臊。
一个是食髓知味,欲罢不能;一个是想要揣娃,况且二人在某些事情上很是合拍,颜姝也沉迷其中。
八块腹肌,倒三角,公狗腰,谁能不迷糊啊!
颜姝伸手狠狠摸了一把!
岑宴之首接当做她的邀请。
“阿姝…”男子亲昵的唤着怀中的女子,经久不歇。
余柯最近忙着安排人再去北地寻人,颜姝吩咐她首接派人往断崖处去,尽量下崖查看。
岑宴之也让温其给北地的暗探去信,查探颜父行踪,只是没知会颜姝罢了。
忆安和言念除了必要的服侍,轻易不入无双居内室,怕影响主子们亲昵。
温其跑的最远,负责阖府上下安防守卫,开玩笑,主子的墙角那是他能听的吗?!
没办法,身为影卫首领,内力一流,不离远些怕听到不该听的被主子胖揍罚俸。
要婉娘问起为何没缴家用他该咋说?
说听墙角被罚了?
那不能!
绝对不能!
又是一个费腰耗肾的夜晚,劳累过后,岑宴之抱着颜姝温存。
经过半个月来身体力行的相处,二人己经很熟悉。
不止局限于荒唐之事,时常也会互通有无,聊一聊正经事。
只不过对于岑宴之的身份,一个没问,一个没敢说。
颜姝本着浪得几日是几日的心态,想着等她揣上娃,便结束这段情。
江湖之大,天地之广,说不好就是死生不复相见。
而岑宴之却是发现颜姝并不在意他,只是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,只是图孩子。
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这一切对于颜姝来说不过一场交易,交易过后,就是熟悉的陌生人。
颜姝的不在意让岑宴之退缩,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,这小娘子怕是再也不会让他看见了吧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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