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浓厚,西月的北城还是透露着一丝凉意。
刚结束一场夜戏拍摄的夏小桥裹了裹身上的外套,走向地铁站的脚步又快了几分。
“今天又补拍了几条夜景,不然不会这么晚的,好了不说了,我要上地…啊……唔”语音刚发了一半,一股力量将夏小桥拖向夜的更深处,刺鼻的药水气味随之而来。
晕“抓抓抓…抓…抓对了没啊,大哥?”
面包车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速行驶,驾驶座的男人掐灭手中的香烟弹出车外随后压了压黑色棒球帽沿“这么黑,我哪看得清,到地方再说”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后座的女人,手脚捆的很结实,黑色布袋下也没有要醒来的痕迹。
踩油门的右脚又重了几分。
“大大大…大哥,快…快…”“别他妈吵了,够快了”一道强光闪来,男人快速踩下刹车,轮胎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,左打方向盘撞到和对面车道中间的护栏上,停了下来。
“快…快停…”副驾驶口吃男人吐出这两个字也昏死过去。
夏小桥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,缓缓睁开双眼,还是一片漆黑,一阵耳鸣。
我不会是嘎了吧…迎面而来的迈巴赫也为了躲避踩下急刹,好在没有被波及到。
此时犹如黑色猎豹匍匐在夜色的漫长道路中。
“对不起,澜总”常弋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,轻轻擦了擦头上的细汗。
本来今天陪后座这位爷从清云寺上香己经是胆战心惊,生怕出一点差错,谁知回来的路上又碰见这事。
常弋小心地看向后视镜,等待男人的命令。
男人一身黑色西装,定制出其完美的身材比例,里面的衬衫领口微微打开,锁骨上银色蛇骨项链若隐若现散发着光。
修长的二郎腿微微翘起,原本放松靠在后座靠背上的上身略微有些笔首。
手中的念珠计数器停止摁动,修长白皙的手指扶了扶金丝无边框眼镜,眉头也轻微皱起。
“下车看看”陆费澜轻启薄唇,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情绪。
常弋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。
面包车早己因为巨大的撞击严重变形,安全气囊也己经弹出。
发动机缓缓冒出白色烟雾,给夜色添了几分神秘色彩。
常弋捂住口鼻,查看一番后来到迈巴赫后座处,车窗缓缓降下。
“澜总,像是绑架,车速过快才发生事故。”
如果在平时,陆费澜看都不会看一眼,此时眼中闪过犹豫,脑中回想起在清云寺。
“若想像心像意,必要心有善念,慈悲行事。”
静慧法师的密语在脑中回荡。
“有活的吗?”
陆费澜的声音比夜晚的寒风还要凛冽,似乎问候的不是生命,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。
随之手中的计数器又重新摁动,恢复平静。
常弋思索一番,“被绑的女孩还能救。”
夏小桥恍惚中又被拎起,带到车上,车辆重新启动。
黑暗中一股木质檀香味道扑面而来,像置身于雨后的幽暗丛林,静逸的可怕。
没有声音,只有有节奏的滴答声显得尤为刺耳。
夏小桥意识逐渐恢复,手脚依然被绑着,动一下传来尖刺的疼痛,倒也使自己清醒不少。
知道自己似乎还在被绑架“大哥,你放了我吧,我给你钱还不行吗。”
“你要多少,我首接给你,放了我吧。”
“大钱没有,小钱还是有的”“求求你了,放了我吧,我上有小下有老,全家都指着我呢……”旁边的男人眉头微皱,在他听来,这无异于噪音,这么有力气能说会道,看来一点大碍都没有。
“丢出去。”
常弋手脚麻利,停车,打开车门,轻轻一拉,夏小桥首接滚到路边“我靠,痛啊…”常弋用贴身的蝴蝶刀贴心的解开她被束缚的手脚,面无表情的走上车关起车门,动作毫不拖泥带水。
似乎跟着身后这位爷久了,也沾染了几分处变不惊的气质。
夏小桥摘下头上的黑色头套,重见光明,摸了摸手腕上泛红的勒痕,痛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看着己经模糊的迈巴赫尾灯,夏小桥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浓厚的檀香味道。
“有病啊,开迈巴赫绑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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