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小花说有个盘口出了点问题,两个马盘之间为争地盘斗得不可开交,不仅暗地里较劲,甚至首接明面上约架,都快散摊子了,于是马不停蹄的带着黑瞎子和两个得力的手下赶往出事地。
小花走之前交代北京那边说要来半个月左右,全部打理好了之后再回去,没想到事情出奇的顺利。
想都不用想他和黑瞎子这样的组合是怎么解决问题的,先理论,后实战,先好言相劝, 不行就以暴制暴。
不过看样子这种模式效率极高,他们来的第三天就搞定了一切。
于是打电话给我, 说让两个手下先留在福州,他和瞎子要来雨村给自己放个假。
我听了立刻告诉胖子和闷油瓶,叫他们准备准备。
胖子高兴的一蹦三尺高,把躺在一边晒太阳的小满哥吓得一激灵。
闷油瓶依然面无表情,但是己经开始忙碌,收拾东西打算去钓鱼打猎。
我赶紧去把堆在卧室墙角的脏衣服洗了,免得小花来了嫌弃的要死。
傍晚,房子己经收拾的一尘不染,闷油瓶拎着一只野鸡和两条草鱼回来了,胖子上去接过来就钻进厨房乒铃乓啷的忙碌起来。
闷油瓶站在院子里左顾右盼的找活儿干,我刚想去给胖子打下手,就听见村口传来汽车喇叭声,知道一定是小花和瞎子到了。
果不其然,听见那边黑瞎子就喊了起来:“徒弟!
哑巴!
胖子!
出来接驾!”
我一脸无奈,心说来就来,非得喊的全村都知道。
一边闷油瓶己经出了院门去迎他们,小满哥也屁颠屁颠跟着去了。
我懒得动,就拿起扫把佯装打扫院子,显得自己忙着呢没空。
其实院子早被闷油瓶扫干净了。
一会儿功夫,他们就大包小包的进来了。
小花走在最前面,依旧是黑西装粉衬衫,领带己经扯松,领口的口子解了两颗,显然是忙碌后的休闲。
自从上次从雷城回来,有日子没见了,感觉小花又瘦了点,不知道是太忙了还是上次受得重伤还没补回来。
小花走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眉角留了一道淡淡的疤痕,下巴旁边也有一道,曾经秀气的不像话的脸,现在看起来沧桑了许多,终于有点像干这一行的人了,但是依然干净。
小花都走到我面前了,我还在盯着他的脸找变化,招呼都忘了打。
小花莫名其妙:“老年痴呆了?
不认识了?
"我笑了两声,怼他:“你他娘的比我年轻不到哪去。”
这时黑瞎子冲过来,揽住我的肩膀:“徒儿啊, 为师可想死你了。
“我往他肚子上擂了一拳,劲儿不大,依然像打在墙上,硬邦邦的,不禁感叹:“行啊你,一把年纪了体格还这么好。”
瞎子得意的笑。
进屋放下东西,还没收拾,小花就去厨房, 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。
胖子见小花进来,不管满身满手的油腻,贴到小花身上就来了个熊抱:“阿花!
你可来了,再不来胖爷就该无聊死了。”
"撞得小花摇摇晃晃,挤出一句:“菜糊了..."瞎子溜到锅边上,拿起筷子飞快的夹了一块鸡肉扔进嘴里,烫的话都说不清楚:“味儿不错, 就是淡了点。
"胖子放开小花,过来瞪了瞎子一眼: "丫怎么一来就找事儿,胖爷怎么做你就怎么吃, 再废话你就出去喝风去!”
瞎子哈哈笑,又夹了一块肉,心满意足的走了。
胖子嘀咕:“这老小子..." 结果还是拿起盐罐子,抖了点进锅。
小花看厨房己经差不多了,就进屋换衣服,脱了西装衬衫,穿着白背心和大黑短裤,踢踏着人字拖出来了。
瞎子也脱了外套,只剩黑背心,和小花站一起就像黑白无常一样。
院里己经支起了桌子,上面五六个菜,啤酒摆了一圈,小满哥己经在桌子下面端端正正的坐好了。
我叫大家开饭了,几个人从屋里出来,围着桌子坐下,却都不动筷子。
我刚想说吃啊,胖子就说:“天真,你不来个开场白?
"其他人眼睛都期待的看着我,我不好意思的拿起一瓶酒,挠挠头说:“都是自己人,就不来那些假客套了,大家就吃好喝好吧,欢迎小花和瞎子来雨村养老!
"小花笑笑,瞎子眼里只有桌上的菜,闷油瓶也拿起酒瓶,胖子附和道:“欢迎欢迎,来来来,干了啊!”
说着,所有人举起酒瓶,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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