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蝴蝶与创可贴标本室的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时,沈清欢正踮着脚去够最高层的帝王蝶标本。
潮湿的霉味混着福尔马林气息钻进鼻腔,她指尖刚触到玻璃罐边缘,忽然听见脚下传来细微的裂响。
失重感袭来的瞬间,一双手从身后稳稳托住她的腰。
雪松香漫过鼻尖,像是冬日松林里劈开晨雾的第一缕阳光。
“梯子第三阶有蛀洞。”
低沉的嗓音擦过耳畔,白大褂袖口在她眼前晃过一道冷光。
男人左手虎口处贴着薄荷绿的创可贴,边缘微微翘起,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陈旧疤痕。
沈清欢怔在原地。
这种颜色的创可贴,父亲生前总爱用 —— 他说绿色是生命的颜色。
“谢谢……” 她慌忙转身,却在抬头时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。
斜斜漏进天窗的日光正巧落在那人眼尾,将泪痣染成淡金色,与身后玻璃罐中的帝王蝶翅尖纹路完美重叠。
仿佛有冰锥刺入脊椎,沈清欢猛地后退半步。
二十年前那场实验室爆炸案的新闻画面突然在脑中闪回:焦黑废墟中,父亲的手腕上赫然印着同样的月牙形烫伤,像被烙铁刻下的诅咒图腾。
“当心。”
傅司寒伸手扶住踉跄的少女,创可贴下的疤痕随动作绷紧。
他腕间银表滑落半寸,露出更多狰狞的旧伤,如同藤蔓缠绕着苍白皮肤。
标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沈清欢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中,混入某种细微的、鳞翅类动物振翅的簌簌声。
她僵硬地转头看向标本柜 —— 本该密封的帝王蝶罐口,正有幽蓝磷粉缓缓溢出。
2. 草莓布丁雨暴雨砸在实验室穹顶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。
沈清欢缩在更衣室角落,盯着储物柜里第七个草莓布丁发怔。
透明盒盖上凝结的水珠蜿蜒而下,在 "清清甜品屋" 的褪色贴纸上洇开一片水痕 —— 那是母亲生前手写的标签。
"叮 ——"电梯提示音惊得她指尖一颤。
傅司寒挟着风雨湿气撞进门,白大褂下摆还在滴水,怀里却护着个干燥的纸袋。
他耳后三颗红痣在冷白灯光下鲜艳得刺眼,像是刚刚蘸着血点上去的。
"断电至少持续三小时。
" 他将纸袋推过来,转身去拧烘干机的旋钮。
沈清欢揭开盒盖的瞬间,甜腻香气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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