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高二八班的吊扇还在苟延残喘时,我把脸贴在图书馆冰柜上,像条濒死的鱼。
最后一盒草莓冰的粉红包装在冷气里若隐若现,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捷足先登。
"同学这是冷冻层。
"薄荷味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,我抬头时撞进一片冷杉香里。
转学生的校服领口掠过鼻尖,喉结随着吞咽草莓冰的动作上下滑动,糖水正顺着他的锁骨流进衣领。
"那是我的命根子!
"我蹦起来去抢,便利贴上的"偷吃者秃头"警告已经糊成一团蓝墨水。
他忽然抬高胳膊,草莓冰在空中划出抛物线,精准落进他另一只手的保温杯。
"陆嘉树。
"他突然自报家门,冰镇过的保温杯贴在我晒红的脸颊,"今天刚转来高二八班。
"我被他冻得倒抽冷气,视网膜里炸开粉色的星星,他袖口蹭过我耳尖时,落下几片细碎的冰晶。
小卖部阿姨突然探头:"桃桃啊,你存了三天的那盒冰,就是被这帅小伙拿走啦?
" 陆嘉树闻言挑眉,保温杯顺着我脸颊滑到颈侧,激得我打了个草莓味的寒颤:"原来不是买一送一。
"他指尖弹了弹融化的便利贴,弯腰时睫毛几乎扫过我的鼻梁:"要封两辈子的口吗?
"蝉鸣突然失真成悠长的忙音,我盯着他耳廓上的银色耳钉,发现那里凝着颗将落未落的水珠——和我的草莓冰一样,泛着淡粉色。
2陆嘉树转来三天后,我的草莓冰储备宣布告急。
此刻这尊移动冰山正坐在我斜后方,保温杯与课桌碰撞的轻响像某种暗号。
我第N次偷瞄后门玻璃窗,班主任地中海发型的倒影迟迟没有出现——这节自习课明明该他坐镇!
"林桃桃。
"薄荷味的气息突然爬上耳廓,我手肘一抖,草稿纸上打瞌睡的小人顿时多出条魔鬼尾巴。
陆嘉树不知何时越过了三八线,他修长的手指正点在我的物理卷上。
被冰水浸过的袖口擦过手腕,我慌忙捂住画满Q版小人的草稿纸:"干嘛?
""第七题受力分析,"他推过来张便签纸,冻出霜花的字迹力透纸背,"南方教材的滑轮组合有问题。
"我盯着他指节处的淡青色血管,突然想起那日顺着锁骨滑落的草莓汁。
后颈莫名发烫,抓起红笔在便签上画了个举杠铃的小人:"看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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