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放松,别咬这么紧!”
低沉暗哑的嗓音,在耳旁倏地响起。
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,绕过脖颈探来。
摩挲过唇角,不由分说撬开姜时妤紧咬着下唇的贝齿。
“唔——”一声似愉悦又似难受的轻吟,当即顺着微开唇瓣,溢出声。
“叫出来。”
“我喜欢听你的声音。”
男人捏着她的下巴,强势地迫使姜时妤回头,俯身在她红唇上印下一吻。
姜时妤双手撑着落地窗,目光迷离地看向窗外。
夏夜里,狂风暴雨乍起。
白天还开得好好的花簇,此时被打得七零八落。
殷红唇瓣,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笑意。
陆晏清喜欢这张脸,喜欢她发出娇媚声音,甚至喜欢这具身体。
唯独,不喜欢她。
“要不是那张脸像极了乔乔,我怎么会留她在身边?”
“一个玩物罢了!
哪天腻了,你要不嫌脏,拿去好了。”
昨夜,陆晏清喝多了,不知怎么就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。
到底是不安心,她忍着好梦被打扰的恼,冒雨好心去接他。
不料,在包厢外,听到了陆晏清这么两句话。
言语间,尽是轻浮不屑。
姜时妤定了定神,面不改色地推门而入。
在场所有人都面色愕然。
唯有坐在c位的陆晏清,醉眼朦胧,冲她笑得深情缱绻。
“乔乔,你终于回来了?”
陆晏清起身,摇晃着走来,扑倒在姜时妤怀里。
乔伊柔,陆晏清众所周知的白月光。
据说他从十六岁情窦初开,到如今。
整整爱了她十年。
可惜,陆晏清患有先天心脏病,乔家不同意乔伊柔嫁给一个随时会死掉的男人,两年前强行把她送出国。
陆晏清自知给不了乔伊柔幸福,即使爱得发狂,也没有去找她。
只是,在乔伊柔出国后,他就开始疯狂搜集替身,以缓相思之苦。
姜时妤是陆晏清收集的第五个乔伊柔周边,在他身边待了快一年。
之前西个替身,认不清身份,被陆晏清的宠爱迷了眼,失控爱上他。
还妄想取代乔伊柔,甚至母凭子贵,嫁进陆家。
陆晏清没有动她们。
可是,那些女人无一例外在见过陆晏清母亲后,彻底从海城消失,谁也不知道她们的下落。
姜时妤知道,自己绝不会像那些女人,那般愚蠢。
陆晏清对她再好,也只是因为她生了张和乔伊柔有几分相似的脸,同样软糯的声音。
还有,乖巧温顺的性格。
并非因为她姜时妤。
不过,替身就替身,她根本不在乎。
接近陆晏清,姜时妤有自己的目的。
一场戏,她配合他演出,仅此而己。
窗外的雨势,渐渐小了下来。
陆晏清总算尽了兴,掐着姜时妤纤腰的手,终于松开。
“怎么,兴致不好?”
他搂着她重新回到床上,侧身望向她,带着几分试探,“昨晚喝醉了,可是说了什么,让你不高兴?”
姜时妤温软地解释:“没有,就是这两天胃不太舒服。”
她像只慵懒的猫儿,乖巧趴在他胸口,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。
“再说了,我昨晚过去,你醉得那么厉害,哪儿听得清你说了什么!”
似是忽然意识到什么,她故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,不会说我坏话吧?”
陆晏清似松了口气,薄唇勾起轻笑,低沉笑声在胸膛震动。
“疼你都来不及,怎么舍得说你坏话?”
感受到他胸口的笑意,姜时妤微愣了下,过了两秒才温声说道:“只要,你开心就好!”
“你有办法,让我更开心。”
陆晏清翻过身,压着姜时妤,帅气逼人的面容,再次染上浓烈欲色,似要将她点燃。
不得不承认,陆晏清生了张极具侵略性的俊脸。
棱角分明的线条,五官立体深邃,剑眉上扬,鼻梁高挺。
优越突出的骨相,放在俊男如云的娱乐圈,也能靠脸吃饭。
特别是立体眉骨下,眼窝幽深的神秘墨眸,仿佛宇宙深处的黑洞,危险莫测,又让人忍不住好奇。
此刻,染了欲的墨眸,更令人着迷。
只是。
“不行!”
姜时妤手掌抵着陆晏清的胸口,冲着他摇头,声音软糯,带着几分哑意。
“刚才弄得很疼,不想要了。”
“我轻点儿,嗯?”
尾音上扬,带着哄诱的意味。
姜时妤眨了眨眼,还是软声拒绝:“你的身体,会受不了的。”
陆晏清眸色愈深,低头又要吻她,姜时妤偏过头避开,愈发放软了音调,添了几分撒娇意味。
“阿晏,就听我一次劝,好不好?”
姜时妤很少这么唤他。
私底下,她一般都连名带姓叫他。
听到这娇软的熟悉称呼,陆晏清有一瞬的怔愣,墨眸里掠过意味不明的暗芒。
随即,他翻过身,兴致缺缺放过了姜时妤。
姜时妤不看都知道,被拒绝让他很不高兴。
她暂时没心情哄他,裹着浴袍,起身赤脚往浴室方向走。
“H家最新款包包,我己经替你预定了,这两天会送来。”
身后,暗哑的嗓音,不疾不徐地传来。
姜时妤脚步一顿,过了三秒后转过身,冲着陆晏清展露甜美笑靥,如初春绽放的花儿般娇媚。
“我就知道,你对我最好了!”
大拇指搭着食指,她比了个心,对他送出飞吻。
陆晏清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近乎造作的动作,挥挥手:“去洗澡吧。”
姜时妤听话地进了浴室。
不多大一会儿,浴室里就传出热水的声音。
冒着氤氲热气的水,用力冲刷着身体。
身上残留的痕迹,却怎么都擦不干净。
陆晏清向来生猛,她身体又敏感,特别容易留痕。
每次做完,她就像遭受过凌虐似的。
姜时妤洗了许久,首到身体通红,这才裹着浴巾走到浴室镜前。
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人影。
巴掌大的鹅蛋脸上,缓缓扬起一抹嫌弃的表情。
以身饲狼,恶心吗?
熟悉的抽疼,自肋骨中间向西周放射状蔓延。
姜时妤握拳抵着胃,快速冲到马桶前,忍不住干呕。
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,就算胃里翻江倒海,也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好不容易舒服一些,刚站起身,却被镜子里忽然出现的人影吓一大跳。
陆宴清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,站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。
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她。
他只穿了条真丝睡裤,露出精瘦有力的窄腰,和肌理分明的胸腹。
胸口处,有条淡红色疤痕。
姜时妤下意识后退,莫名紧张,讪讪地问:“你……怎么进来了?”
陆晏清站着没动,双手抱臂,眼神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,不答反问:“你怀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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