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芸盯着眼前那碗黑褐色的液体，浓重的中药味直冲鼻腔，让她胃部一阵抽搐。
碗沿上婆婆张凤英的手指紧紧扣着，青筋凸起，仿佛生怕她逃跑似的。
"妈，我真的不想喝。
"许芸往后退了一步，后背抵在了厨房的料理台上。
"不喝怎么行？
这都是老中医开的方子，花了我两千多块钱呢！
"张凤英的嗓音提高了八度，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更加明显，"你看看你们结婚三年了，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，我这老脸往哪搁？
"许芸求助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丈夫林志强，但他只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，眼神飘向别处。
这个懦弱的反应让许芸心头火起。
"志强，你倒是说句话啊！
"许芸咬着嘴唇，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。
林志强清了清嗓子："妈，要不今天就算了吧，芸芸看起来不太舒服...""算什么算！
"张凤英猛地将药碗往料理台上一放，发出"砰"的一声响，"我辛辛苦苦熬了三个小时，你们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？
许芸，你今天不喝就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！
"许芸感到一阵眩晕。
自从结婚后，婆婆对她生育问题的干涉越来越过分，从最初的暗示到现在的强迫喝药，她已经忍无可忍。
但从小被教导要尊重长辈的她，又不知如何强硬拒绝。
"好，我喝。
"许芸突然说，伸手接过药碗。
她看到婆婆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笑容，而丈夫则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药液滑入喉咙的瞬间，许芸差点吐出来。
那味道又苦又涩，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腥味。
她强忍着恶心，一口气喝完，然后将空碗重重放在桌上。
"这才像话。
"张凤英满意地点点头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，"每天早晚各一次，坚持三个月，保证你怀上大胖小子。
"许芸没有回应，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。
关上门后，她立刻俯身在马桶上干呕起来，但除了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。
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回到卧室，林志强已经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许芸默默换了睡衣躺下，背对着丈夫。
"芸芸，别生气了，妈也是为我们好。
"林志强放下手机，伸手想搂她。
许芸猛地坐起来："为我们好？
她考虑过我的感受吗？
我早就说过我对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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