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痛感如此真实。
我面前青铜案几上摆着墨玉简册,“孟九,胃癌晚期,2023年8月15日23:47”的字样正在莹莹发光。
“系统不会出错。”
高台王座上的男人掀起冕旒,那张脸和祠堂供桌最上层的画像一模一样。
我盯着他右眼睑的朱砂痣,突然笑出声:“孟章,你装阎王还装上瘾了?
小时候尿床怕挨打,不都是我帮你瞒着爹娘?”
青铜灯树上的鬼火剧烈晃动,判官笔尖滴落的墨汁在白玉砖上洇开血痕。
孟章的白骨扳指敲在扶手上发出脆响,“放肆。”
我大步跨上九级台阶,玄铁锁链从地砖缝隙窜出缠住脚踝。
皮肤被灼烧的焦糊味里,我死死抓住他十二章纹的衮服袖口,“你六岁那年在后山迷路,是我背你下山。
你后腰有块铜钱大的胎记,形状像...”“够了!”
他猛然站起,金冠撞碎琉璃灯罩。
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:朱砂笔尖悬在生死簿上颤抖,白衣少年跪在业火红莲中,我替他戴上阎君冠冕时断裂的玉簪...暗红绸缎从梁柱间垂落,缠住我的脖颈将我吊上半空。
孟章仰起脸,冕旒缝隙里露出泛青的眼窝,“生死簿三千年一更新,你所谓的记忆,不过是前世残影。”
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,我摸到藏在袖口的青铜骰子——这是醒来时攥在掌心的物件。
当啷一声,骰子坠地旋转,六面浮现的却不是点数,而是我与孟章在忘川岸边对弈的画面。
“你总说骰子最公平。”
我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,“现在敢不敢赌一局?
若我能证明是你大舅,你就把生死簿上我的死期往后划三百年。”
青铜地面突然裂开,业火红莲托着本泛黄册子升起。
孟章的手指抚过封面时,我清楚看见他尾指在发抖。
哗啦啦翻页声中,我的名字突然渗出黑血,纸页上的日期开始扭曲。
“住手!”
孟章厉喝,玉简突然爆出金光。
我的指尖刚触到纸页,整座大殿开始崩塌。
三十六根盘龙柱化作锁链,将我们拽向沸腾的忘川。
在腥臭河水漫过头顶的刹那,我看到孟章腰间玉佩浮现出和我手中骰子相同的饕餮纹。
忘川水涌进鼻腔的瞬间,所有声音都消失了。
我看到孟章腰间的玉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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