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3月，南霄市郊区，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，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。
晨雾未散，警戒线围出一块凹地，中央躺着一具女童尸体，约12岁，穿鲜红连衣裙，裙摆在风中微微抖动，像一朵凋零的血花。
她的脸苍白，双眼紧闭，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。
南霄市公安局的刑警围在外围，低声议论，空气凝重得像要塌下来。
林默蹲在尸体旁，戴着乳胶手套，指尖轻触女童的红裙，眉头紧锁。
他是南霄特案组的心理专家，35岁，眼神深邃如井，藏着常人难窥的秘密。
昨天深夜，公安部下达紧急指令，调特案组接手此案—南霄女童离奇死亡，疑似自杀，社会影响恶劣，当地警方束手无策。
林默的目光扫过女童的笑，胃里一紧。
那笑不像是恐惧或痛苦，倒像是一种解脱。
“林教授，心理分析有谱没？”
唐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粗犷中带着不耐。
他45岁，刑侦老兵，寸头，脸上有道旧疤，像刀刻的勋章。
他站在警戒线外，手里捏着一支没点燃的利群烟，盯着尸体，眼神像猎犬嗅到了血。
林默没抬头，声音平静：“12岁，女，穿红裙，主动选择显眼衣物，死亡地点暴露。
不是简单自杀，可能有仪式感，指向心理操控。”
他起身，摘下手套，“唐队，现场痕迹查得怎么样？”
唐锋哼了一声，指着凹地周围：“没脚印，没打斗痕迹，尸体无外伤，像是自己躺下死的。
附近监控坏了，最近的路口拍到她昨晚10点独自走来，背个书包，里面只有课本和一瓶水。”
他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“这案子邪门，上面催得紧，怕舆论炸。”
苏然从一辆警用SUV里钻出来，手里抱着笔记本，28岁，瘦高，穿黑色卫衣，头发乱得像鸟巢。
她是特案组的数据天才，眼神里透着不屑：“邪门？
不过是数据没挖干净。”
她敲几下键盘，屏幕跳出一段视频—南霄街头监控，女童独自走过，红裙在夜色中刺眼。
“我黑…咳，查了她的网络痕迹，ID‘红衣小鹿’，14天前加入一个叫‘彼岸花’的首播平台，昨天发了条动态：‘今晚，我要飞。
’”“飞？”
沈溪的声音从尸体旁传来，冷得像冰。
她是特案组的法医，32岁，穿着白色防护服，面无表情，手里拿着一把解剖刀，正检查女童的口腔。
她的动作精准，像在雕刻艺术品。
“口腔无异物，初步尸检没中毒迹象，瞳孔正常，死因可能是窒息，但无勒痕。”
她抬头，看向林默，“心理操控导致的自杀？”
林默点头，目光移向苏然的笔记本：“首播平台有啥背景？”
苏然飞快敲键盘，屏幕上弹出“彼岸花”平台的界面，暗红色调，主页写着“释放你的灵魂”。
她皱眉：“注册地是南霄，服务器在海外，匿名运营。
女童的首播记录被删，但有观众留言：‘小鹿，飞得漂亮！
’我正在恢复数据，可能有暗网链接。”
唐锋的烟在手指间转了两圈，声音低沉：“暗网？
这他妈才12岁，谁把她推进去的？”
他转向林默，“林教授，你说心理操控，具体点。”
林默的目光落在女童的笑上，脑海闪过妹妹失踪时的画面—15年前，同样的笑，同样的红衣。
他压下情绪，分析：“她死前的笑，可能是催眠或洗脑的结果。
首播平台可能利用心理暗示，诱导她完成‘仪式’。
凶手不一定在现场，但一定通过网络控制了她。”
特案组的临时办公室设在南霄市局三楼，墙上贴满案件线索板，空气里一股咖啡和消毒水的味道。
林默站在白板前，写下“红衣小鹿—心理操控—彼岸花平台”。
唐锋靠在桌边，点燃利群，烟雾袅袅。
苏然坐在电脑前，手指如飞，试图破解平台服务器。
沈溪整理尸检报告，面无表情，像与世隔绝。
“女童叫李晓雯，12岁，单亲家庭，母亲是超市收银员，父亲早逝。”
唐锋翻开档案，声音沉重，“邻居说她内向，成绩一般，最近常熬夜玩手机。
母亲昨晚10点下班，没发现她离家。”
苏然插话：“我查了李晓雯的手机，装了个加密聊天软件，记录清空，但恢复了部分消息。
她和一个叫‘花神’的ID联系频繁，最后一条是昨晚9点：‘小鹿，穿上红裙，去约定的地方，你会自由。
’”林默的笔停住，盯着“花神”二字：“这个ID是关键。
苏然，能不能追踪？”
“难。”
苏然咬了下唇，“服务器用洋葱路由，IP跳了十几层，短时间只能拿到南霄本地的登录记录。”
她敲出一串代码，屏幕弹出地图，标记南霄市内100个活跃用户，“这些人是‘彼岸花’的观众，可能知道‘花神’。”
唐锋掐灭烟，起身：“我带队查这些用户，挨个问。”
他看向沈溪，“法医，有啥新发现？”
沈溪翻开尸检报告，声音冷淡：“死因确认，机械性窒息，肺部有细微纤维，可能是塑料袋捂死。
没有性侵，胃里只有少量面包屑，死前6小时没进食。”
她顿了顿，“她的指甲缝有红色颜料，和裙子颜色一致，可能是她自己涂的。”
林默皱眉：“自己涂颜料，穿红裙，主动赴死…这不是12岁女孩的正常行为。
凶手通过首播平台洗脑了她，红裙是仪式的一部分。”
他转向苏然，“平台还有别的受害者吗？”
苏然的手指一顿，屏幕跳出一条暗网交易记录：“昨晚11点，‘彼岸花’平台转账0.1比特币，备注‘红衣表演’。
收款地址在南霄。”
她的声音低下去，“这他妈是个死亡秀。”
办公室陷入沉默，唐锋的拳头砸在桌上，震得咖啡杯晃了晃。
林默的目光回到白板，写下“死亡秀—暗网资金流”。
他的心沉下去，15年前，妹妹失踪前也提到“表演”。
这案子，像一张网，缠着他，也缠着特案组。
夜幕降临，南霄市局灯火通明。
苏然继续破解服务器，唐锋带队排查用户，沈溪回实验室复检尸体。
林默站在窗边，盯着南霄的夜景，高楼灯光刺眼，像无数双窥视的眼。
他掏出一张旧照片，12岁的妹妹穿着红裙，笑得纯净。
那笑，和李晓雯的诡笑重叠。
手机震动，苏然发来消息：“林教授，‘花神’的IP锁定了，南霄市中心一栋商务楼。
明天行动？”
林默回了个“好”，收起照片。
他的手微微发抖，15年的谜团，像南霄的夜，深不可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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