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失踪三年后突然出现,脖子上横着道狰狞刀疤。
她盯着我的眼睛说:你忘了吗?
那晚在河边,是你亲手割开了我的喉咙……相信我,结局你接受不了……1 雾隐重逢雨水敲打车窗的声音如同无数指甲在玻璃上抓挠。
陈乐第三次核对了导航地址——雾隐山庄,这个陌生地名像一根刺扎在他的记忆里。
手机屏幕亮起,江月五分钟前的消息:“快到了吗?”
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他喉头发紧。
三年了。
整整三年杳无音信,然后突然一条短信,一个地址,一句“有重要的事必须当面告诉你”。
“还有十分钟。”
他回复道,拇指悬停在发送键上,最终删掉了后面那句“为什么现在联系我”。
盘山公路像一条湿滑的黑蛇缠绕着山体。
雾气渐浓,车灯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路。
陈乐摇下车窗,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腐殖质的气息涌入车内。
他忽然产生一种错觉,仿佛不是他在驶向目的地,而是这座山正张开巨口要将他吞噬。
导航提示到达时,陈乐险些错过那个隐蔽的入口。
生锈的铁门半开着,“雾隐山庄”的字牌已经褪色剥落。
车道两侧的树木扭曲生长,枝桠交错成一条幽暗的隧道。
当别墅轮廓在雾中显现时,陈乐猛地踩下刹车。
那是栋三层的灰白色建筑,哥特式尖顶刺入铅灰色的天空。
所有窗户都黑着,唯有门廊下一盏昏黄的灯在雾气中摇曳。
手机显示无信号。
深吸一口气,陈乐推开车门,潮湿的空气立刻裹住他的身体。
木质台阶在他脚下发出不祥的呻吟。
就在他抬手准备敲门时,门悄无声息地开了。
“你来了。”
江月站在门内,逆光中只能看见她的轮廓。
陈乐的呼吸停滞了一秒。
三年过去,她的声音有些许变化,带着微微沙哑的质感,像粗糙的丝绸擦过皮肤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他说,突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她。
微笑?
严肃?
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医院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江月侧身让他进入,门在身后关上时,陈乐闻到空气中混合着霉味和某种甜腻的香气。
当眼睛适应昏暗光线后,他才看清江月的模样——及腰的黑发,惨白的皮肤,深陷的眼窝下一片青黑。
她穿着高领黑裙,袖口严实地遮住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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