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那彼岸花归时,我便渡过忘川河;隔岸彼岸花未开,怎渡忘川河渭水?
我本来可以接受黑暗的,可偏偏我拥有过光明。
阳城市第一人民医院,在重症监护室内,一个脸色苍白,面带忧郁的少年戴着氧气面罩,安静地躺在病床上。
他的状况看上去很差,可即便如此,脸部轮廓仍旧呈现出俊美非凡,眉目间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。
而他的旁边正站着一男一女,男子和女子看起来精神面貌不好,眼中布满血丝,看起来哭了很久,面容狰狞恐怖。
随着窗外一缕明媚阳光倾泻进来,带着初冬的温柔,一道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宁静。
白医生,床上病人林逍的主治医师,正拿着报告单,叫走了男人与女人。
“林海峰先生,陈静女士,这是你们孩子林逍的报告单,你们看一下吧。”
白医生不忍地说道。
接过来报告单,林海峰和陈静一看,久久不能平静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……我儿子才十八岁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病?
白医生。”
“抑郁症。”
“精神分裂症。”
“胃癌晚期。”
“为什么呀?
白医生。”
“只有一种情况,家庭问题。”
白医生冷漠说道。
“不可能呀!
我们是最爱他的人呀!
我们做的事都是为他好呀!”
陈静急切地说道。
白医生无奈了,他太懂这些家长了,对方会这么回答也丝毫不感到意外。
每一位患上重度抑郁症的孩子,家长的回答永远都是为自己开脱。
最经典的回答就是:我又没逼他,他还抑郁上了,还想着自杀,怎么就不多为父母想想,每天累死累活都是为了谁这种回答。
的确没有在明面上逼迫自己的孩子,可这种无形的逼迫,才是最为致命的。
白医生也懒得和对方过多解释什么,这种父母靠说是说不通的。
唯有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才会后悔!
而此时此刻,他们付出了代价!
“让他们走!
可以吗?
白医生。”
不知道屋内的少年何时睁开了星辰眼眸,有气却无力的吼道。
“我们为什么要走!
我们是你的父母!”
“我跳楼那天,你们和我断绝了关系,你们亲口说的!
你们忘了!”
林逍突然感觉口中一润,顿时又昏了过去。
只见有血迹从嘴角流出。
“快!
抢救!
去叫护士,抢救病人!”
白医生急切地说道。
“白医生,救救他,救救他!!!”
陈静边拉白医生的手边几乎接近崩溃说道。
“好好好,您先冷静一下,我先去救人,好吗?”
白医生甩开了陈静抓住的手,进入抢救室。
在抢救室灭灯之后,林逍被推出来后,白医生快速跟林海峰和陈静说明情况,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。
林海峰和陈静确定林逍为胃癌晚期,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,如果进行治疗的话也只有三个月了。
在林海峰和陈静说出治疗时,一道声音打断了谈话。
“我拒绝接受治疗,我只想独自度过最后的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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